唯秧

【靖苏】【苏靖】故人风雪归(短篇)

小殊没有死,和靖王携手奔向he

    金陵城里的雪来得有几分声势浩大,洋洋洒洒好几日,却丝毫没见停歇的迹象。

    萧景琰坐在围炉前,手中是一本《翔地记》。

     年轻的帝王总爱如此,每日下朝后便出宫来到苏府,有时或是亲自打扫庭院,有时或只是闲坐在此,一待便至深夜,直到万家灯火熄去,方才会返宫。

     这大梁上下都不明白帝王为何如此,只当是他感念旧日梅长苏扶持的情份。只有萧景琰身侧亲近的人才知道真正的原因,只是当人们问起时,他们便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,低叹“皇上心里苦啊。”

     彼时,萧景琰因着前夜批改奏折累得身体有些困乏,便来到梅长苏的床榻上准备小寐片刻,来回辗转却难以入眠。

     这是老毛病了。自梅长苏在战场失去音讯之日,每次午夜入梦他便会看到,少年时的林殊浑身是血的跪在在地上,须臾,又是身着铁甲的梅长苏立于血泊之中,孤立无援,如此一来,萧景琰便不敢入眠。

     每每看着自己所爱之人,得而又失,求而不得,其中之痛,绕是心性坚韧如萧景琰体味其也似如饮鸩酒,见血封喉。

      萧景琰阖着眼卧于榻上,恍惚间听闻房檐上似乎有人踏过,屋瓦似乎被掀起发出细微响动声,便猛地坐起,朝屋外大喝一声“屋外是何人?”

     屋外之人也倒是潇洒做派,不躲闪,闻言便大大方方地踏入屋内。

      萧景琰撑着身子,看着来人极为吃惊,愣了半晌才脱口道:“飞,飞流。”

       来人便是故日随蔺晨回到琅琊山上的英俊少年:飞流。

       飞流丝毫不吃惊萧景琰会在这里,也不理睬,连一丝目光也吝啬给他,自然的走到围炉旁坐下暖手,驱走周身寒气。

        萧景琰激动地从床上坐起,大步跨向飞流,他步子有些踉跄,太多狼狈。他跪坐在飞流身边,已然不像个威严万千的帝王,他热切的目光追随着飞流,抑制不住声音中的颤抖:“你苏哥哥是不是也要回来了?”

      飞流偏偏是不急,怀中不知何时掏出来个饱满的橘子来,他一面往嘴里塞橘瓣一面斯条慢理道:“苏哥哥要回来,我先回来打扫。”

       “你苏哥哥要回来,你苏哥哥还活着。”萧景琰颤声道。霎时间萧景琰就红了眼眶,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控制不住,他一面笑着一面又流出眼泪来。年轻的帝王一时间跪倒在地上,又哭又笑疯疯癫癫的像个孩子。

         “萧景琰。”朗朗玉石之声从屋外传来,中气十足,一如十多年前那个身体康健,奇兵绝谋的少年。

    “小殊。”万千思念都化在这两个字里。
  
   “你……”无数个日夜,千万份思念,要把这年青的君王折磨的发疯。

    “我回来了,我可不放心,天下百姓留给你这个执拗不知变通的大水牛。”那人一袭白衣立于风雪中,笑得确是耀眼又张狂。

      萧景琰起身,一步步坚定地走向梅长苏,然后张开双臂,拥他入怀,附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我就知道你怎么舍得留我一个人。”他的声音闷闷的,像极了撒娇的孩童。

      “是啊,我怎么舍得。”他笑着回应道,眸子里似有万千细碎星光。

     不知何时风雪已停,来年一定有个好年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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